“多谢殿下相救之恩,只是…”

席玉不知该如何问,陆时晏的行为都太过刻意,像是故意接近自己般。

若之前可以用偶然来解释,此次慎刑司相救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甚至还为自己治伤,又让自己躺在他的寝屋之中。

想到此处,自己身上所着的苏锦寝衣必然也是陆时宴的。

可他到底为何对自己这般好?

有了陆子修这个前车之鉴,席玉可以说于此事上就像是惊弓之鸟。

他怕自己再利用了去,做出些害人的事,更怕害了自己。

此前他不愿将陆时晏想的太坏,毕竟那般清风霁月的人如何会对自己有所图?

但席玉其实没有想到真正要紧的地方。

陆时晏于床边坐下,瞧他这副思虑颇多的样子,将他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的眼底起了些许痛色,只不过转瞬即逝。

抬手为席玉拢了拢锦被,“孤知你在疑虑些什么,救你是因为你让孤想起了一位故人,你同他长相相似,性情也像。”

席玉抬眼见陆时晏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似有些落寞,如此也就将这番话信了个七八分。

毕竟太子殿下也没理由骗自己这么个小内侍。

“殿下救了奴才,奴才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有疑虑,殿下说奴才像是您的故人,这是奴才的福气。”

陆时晏拢着锦被的手一顿。

抬眼看着眼前信了自己这番话的席玉,低声道:“那以后别在我面前称奴才可好?”

“这…”

席玉知道他不想见自己这张肖似故人的脸口中总出现“奴才”一词。

他有些犹豫,毕竟这样坏了规矩,让他人知道,于自己和陆时晏都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