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宫女如释重负,抱着木托盘就小跑了出去,还顺手将外间的门也给关上了。

出去后她双颊通红,外面的人见状问她发生了何事,她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相熟的人见状便开始和她打闹起来,随后就远离了这正屋。

内间中,泪流不止的席玉总算止住了泪,许是因里衣被脱下来,不再痛了,又或许是陆时晏的慰抚起了作用。

总而言之,小兔子是不再哭了。

陆时晏长舒一口气。

席玉背上的伤口纵横交错,有的已破开了皮肉,有的本止住了血,如今又开始往外蹦出血。

好在比较严重的伤口就只有两三道,其余的都只伤在表面。

看着可怖,只消敷上药四五日后便能消退。

伤药和内服的药都在外间,陆时晏将席玉轻转了个身,让其趴伏在床上,到外间去取药。

药汤还烫着,他便先拿温热的布巾将伤口周围的血渍擦去,再将伤药细敷。

这一番动作后,药汤刚好也温了下来。

席玉背上有伤只能趴在床上,又昏厥着,全然喂不进去药。

陆时晏将他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怕他着凉,又将刚取的寝衣披在他身上。

他左手拢着席玉的脖子,右手舀了一勺药递到了他的唇前,却怎么也进不到口,入唇的药汤顺着唇角留下,尽数喂给了寝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