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终究是站着一动不动，只有冷风将他的衣摆吹得翩飞。

他在想自己干脆就这样转身离开算了，但偏偏脚却一步也挪不开，他的身体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

楚君池冷声道：“我寻思着今天刚好是月圆之夜，过来看看温仙尊会被血坠子母蛊折磨成什么模样？”

温听澜不紧不慢地开口：“既然是来看的，你为什么要躲在窗子后面？”

楚君池沉默了两秒，随后就翻身进了屋。没了窗户的阻挡，两个人立刻就开始面面相觑起来。

最终还是温听澜先开的口：“你倒是胆子大得很，在正道大营里也敢来去自如，就不怕我发个信号叫人过来吗？让你有来无回。”

“那你发。”楚君池满不在乎地说，“我说过了，只要是师尊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大概率都会同意。”

温听澜自觉即使有陆初尧给的药，他的神志也又一次开始涣散起来，尤其是眼前还站着楚君池这个母蛊携带者。

但他生生压抑住了自己的欲望，反而拿起问情剑，一言不发就朝着楚君池刺去。

楚君池眼神一凌，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做，承影剑鞘都未出，就已经飞过来挡住了问情剑。

“锵”的一声铮鸣，仿佛连两个人之间一直绷着的一根弦也在这一刻跟着断了。曾经比肩站在风月无边山顶上的两人，此时都出招狠厉，招招致命，仿佛不把对方往死地里逼都不如意。

原来不能靠近，才是真正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