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医生？”施杳杳完全没有想到庄言澈开门开得这么快，她愣了一下，然后问，“你要出去吗？”

在一片黑暗当中，施杳杳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冰凉的手给握住，庄言澈的声音缓缓落下：“想倒一杯水喝，怎么了？在这待着不舒服？”

他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尽量温和一点。

施杳杳轻轻地嗯一声：“有点困，但是我睡不着。”

庄言澈拉着施杳杳进了他的房间，他房间比客房要大上一些，房间里的东西也更多，他牵着施杳杳来到了落地窗这边的沙发床，让施杳杳坐下，又给她找了个枕头抱着。

他自己坐在了对面。

瞧着施杳杳窝在沙发上的样子，庄言澈唇角弯了一下，他缓声开口：“在这儿你就当成自己的家就行了，不用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

施杳杳轻轻点头，她有些迟疑地出声：“庄医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庄言澈正想着要找些什么话题和施杳杳聊一下，施杳杳这一开口，他唇角弯了弯：“可以，问吧。不过……”他说着顿了一下，接着道，“等你问完了之后，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

“好。”施杳杳睫毛微微一颤，她问出了那个困惑她很久的问题，“你的体温，为什么这么低？”

庄言澈眉梢轻轻地挑了一下，他口吻带着几分玩味儿，“星星，要是我跟你说，这是天生的，你信不信。”

“我信。”

施杳杳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只要庄言澈说，她就相信的。

庄言澈短促地笑了一声，他双腿交叠，整个人十分慵懒地窝在沙发上，语调散漫，“我说的是真的，星星，这是天生的。”

身为诞生于极寒之地的蛇，这的确就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