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不能在医院里等死,药都吃了,死这里很不划算。

眼珠子提溜转了两圈,她开启了老一辈的经典模式:撒泼。

只见她先是一把甩开正在检查她身上管子的白大褂,猛的坐起来拼命号:“这是哪儿?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加上突如其来的抽风,把护士们给整蒙了。

病人情绪过于激动,连带着旁边的仪器都要震掉下来。

为了不让她误伤自己,只能联手把她摁在床上。

至于姜芜呢,被压了刚好,顺势加大嗓音开始嚎啕:“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呜呜呜……”

说到最后她甚至开始哭,老人家了解温夏,他在外面一定可以听的见。

就是苦了这一屋子的人,本来上班怨气就比鬼重,还要面对她这种难缠的病人。

姜芜闹了很久,久到她下一次发病昏厥过去。

但是等到她再度醒来,重症病房已经消失了,她又回到了熟悉的家里。

温夏坐在她的床边,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手,生怕她有一点睡不好。

“我回来了?”

姜芜假模假样的左右看了一圈,虚弱的转动眸子,里面空洞的好像一个傀儡。

温夏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虽然也曾怀疑她有装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医院的诊断结果已经出来,他想不信都难。

“你不是说不想住在医院吗,我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温柔的拍拍她的手,说话时也细声细语的真的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