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偷听,没走。”她用着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简昕闻言,周身肉眼可见地敛了戾气,微微低下头掩饰,声音轻柔但不失力量,蹲在殿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公公找我什么事?”
赵正德心下也是焦急,一手薅着拂尘,同样不知所以地看着她:“奴才不知道啊,皇上方才走得急,也没同奴才说过是什么事啊!”
简昕:“……”
蹲在门口的某人:“……”是总觉得忘了什么。
她这几日被那一馆子的人缠得糟心不已,抽不得余力再同旁人开玩笑,揉了揉眉心,语气加重,意有所指:“那就劳请公公先去门外找皇上问个清楚再回来告诉我吧。”
言简意明,吐字清晰,是对谁所说的,不言而喻。
不过一会儿,极有自知之明并自觉‘去而复返’的季柕迈着优雅的步子重新缓缓踱了进来,神色坦然地站定在桌前,好似先前什么都未发生。
简昕早在季柕走出来时便从座上站起身来,意思意思地迎上前几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拙劣且生硬的表演。
就在他第五次将漫无目的打量的视线移至椅后的那张屏风,状似津津有味实则尴尬不已时,简昕才好心地出了声:“皇上国务繁忙,突然来未央宫,不知是有何吩咐?”
语气硬邦得可以。
听得芙秀和赵正德都不由地将脑袋低下了几分。
季柕悠悠转过身来,看向她的眼神十分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