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昕巴不得他赶紧放自己走,只听话音一落,咻的一声便站起身来,没有半点犹豫。
把她拦在这儿半天不聊些有用的事,现在还隔这嫌她碍了眼,真当她多乐意待在这一样,净往自己脸上贴金。
“等等!”
一手已经要贴上殿门,就听身后又乍然传来男人的低呵。
简昕已显得不耐,皱着眉转过身去:“又怎么?”
“左手边那个青瓷落地花瓶,赵正德每日要擦上起码三遍,足够亮了,照着将自己整理整理。”季柕同样黑着脸,绷着声音道:“好歹贵为皇后,平日在外能不能注意些自己的形象?”
简昕顺着左边看去,两排红木椅的末端正摆着有将近一个人高的青瓷花瓶。
那只花瓶确实亮得可以,远远便能照见自己一个小点。
她走进了瞧看,将自己的衣领拉正,随意地把碎发绕至脑袋后的钗子上,简单两下就将自己收拾好,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动作流畅潇洒,一个眼神都没再施舍给身后的人。
留着季柕一人在后,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冷哼一声,转而甩袖朝着内室走去。
简昕将藏在袖子里的信纸取出,找了面熟的人帮忙送回未央宫,顺便嘱咐仍等在殿内的二人先行回去,自个儿便往那个无人管的‘烂摊子’走去。
馆内到底都是成家立业了的成年人,年纪大多也都不小了,起码还是有自理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