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朕刚登基一年,朝政不稳,多有异心。那日朕如往常一般上朝归来,便只在御书房的桌上看见了一封无署名的信,只是那信上的字朕一眼便能认出”
“他在信上写着要云游西北大漠,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来,便将在宫中的职位辞了,留了一个尚为年幼的徒弟在朕这里,一个月不见得能回一封家书,怕是较你的那位还要潇洒得很。”
说罢,轻嗤一声,像是对着仇敌般狠狠咬了一口桃子。
简昕听完,心中只有一句感叹:“皇上您居然真的还有朋友?”
季柕的咬合肌一顿,看向她的眼神瞬间便像看死人般没了感情:“什么意思?难不成朕还不配了?”
“我没那个意思。”简昕讪讪转过头:“皇上不难过?”
他质疑:“为何要难过?平日里的事情本就够朕忙的了,哪里抽的出空来想其他事情。”
话是这么说,可看方才那副样子,想必也是耿耿于怀至今。还关注着人家几个月才能回一次的家书,要说真不在乎,心底的酸恐怕都要溢出来了。
简昕也学着他的样子杵着个脑袋:“皇上平日里忙,但我不忙,我这人一闲着就喜欢胡思乱想,又禁不住追忆往昔,没个人陪着容易出事。”
“闻太医和刘太医是男子,您也说了我不好同他们交流甚密,且我许多闺中密语如今没了人倾诉,独自一人憋着总归不好。”
那一双如狐狸般精明的眼光又瞬间熠闪了起来,跟方才抹着眼泪偷偷抽噎的模样判若两人。
季柕瞧着她这幅表情,面上不动声色,心中的防线已然拉紧:“说罢,你想要什么?”
简昕:“我要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