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免了,你可知朕今日叫你前来所为何事?”
周良才顿了顿,将双手收回:“回皇上的话,下官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一室静默,两人身形未动,仿佛在暗下较量。
只是站着的人到底心虚,不承多久便渐渐弱了气势。
季柕背靠座椅,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朕还以为你有多神通广大,怎么江淮一带的消息现在还没传到刑狱司令的耳朵里?”
‘江淮’二字一出,面前之人的眼神瞬间变了。
若不是他坐着,怕是根本发现不了这隐匿在面下的微动的神情。
“皇上言笑了,这与微臣有何关系?这江淮刚闹灾荒不久,如今南下的救灾军也是刚到,也不知现下的情况如何,实是令人担忧啊。”
到底是陪着先皇打过江山的旧人,这点事在他眼中恐怕连小风小浪都算不上。
“你是很有胆识,但挑手底下人的眼光不行,连你十分之一都未曾学到。”季柕将压在桌边的一叠罪状抽了出来,‘啪’一声扔在了周良才的脸上。
厚厚的宣纸滑落在地,凌乱的纸页飘飞,在他的面前展露无疑。
正是杜和裕亲手写的那份。
“天色已晚,朕不想跟你多费口舌,这几张东西是让你能死得明白些。”季柕沉下声,冷眼看着他。
“自己走去天牢,还是朕请人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