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她胡诌的,不然太后这句话说得她像是个没人敢要才被季柕捡漏回来的一样。
太后叹出一口气,重新坐直了身:“罢了罢了,许久之前的事情,也无旧事重提的必要了。”
她将蒲扇放下,伸手自桌角堆叠的经卷中抽出一卷,展开摊放在面前。
昏黄的油灯不甚明亮,映照着密匝的文字,密密麻麻,映入眼帘。
“皇后没有什么想问哀家的吗?”
不远处的那人正垂首低眉,执笔在简卷上写着什么,简昕心有疑惑,茫然问道:“太后希望臣妾问什么吗?”
“不如就问问哀家,为何会同意太傅领军,亲自拿来皇上的虎符?”
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简昕依言对着太后的方向拱手:“那,不知太后为何会同意将虎符交与太傅呢?”
不闻回语。
却见她掀了掀华贵的袖摆,不知写了什么,只是几笔便满意地将狼毫放下,两手执经卷两端,自我欣赏了好一番才将其卷回握在手里。
抬头看着她:“哀家不告诉你。”
简昕:“……”
“来。”太后将握着经卷的手伸向她,“将这东西拿回去看。”
“看完了你便能懂了。”
飞鸟西衔落日。
御书房的门紧闭着,里头传来了一下午叮叮咚咚的响声。
门外的侍卫虽肃立于两侧,暗下也是一头雾水。
皇上卧病在床多日,如今方好转不久,今儿个大中午便独自一人冲了进来,也不知待在里边一下午是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