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一种想凭一己之力扶大厦之将倾的架势。
伴着整车整车往里运的奏折和桌前怎般点都点不尽的夜灯,终于在运车不堪重负散架和烛灯告罄补货不及的这天,皇帝他,病倒了。
“太医,皇帝这身体到底是怎得了啊!”赵正德焦急地在龙榻边来回踱步,面色急得通红,搁在胸前的拂尘伴着焦急的步伐在半空中晃个不停:“你说这,劝也劝不听,哎呦诶!每夜杂家在门外睡着了灯就亮着,睡醒了灯还亮着,这人的身体再好也经不起这般熬啊!”
刘丛一脸凝重地蹲坐在龙榻边,一手隔着薄纱轻轻搁在季柕的手腕上。
床榻上的男人面色苍白,往日红釉的唇部血色尽褪,眉头微皱,好在剩着还算平稳的呼吸。
“皇上这……啧。”刘丛将手抬了开来,好像有些不太确定似的仰了仰头,忽略了一旁众人焦急的眼神,过了几秒又重新搭了上去。
赵正德急得眼角都泛出了泪花:“太医,您说啊,皇上到底怎么了!”
“皇上这身体挺好啊。”刘丛感叹。
“挺好的怎会突然间便晕了过去?若不是杂家一直在门外守着,也不晓得何时……嗐!”
刘丛茫然一瞬后,了然地拍了怕他的肩膀开导:“哦,这位家属你先别着急,我说的不是这个。”
“皇上呢,身体素质是很好的,生理机能是很棒的,健康状态不太好而已啦。”刘丛将手收回,又把季柕的胳膊轻轻放了回去,掖了掖被角:“没什么大事儿,只是这几天过于劳累罢了,等好好休息几天恢复一下就没大问题了。”
赵正德揪住他的衣摆:“会落下什么病根子吗?太医配点什么药方给皇上补补,杂家跟着太医过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