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季柕面无表情打断施法。
“哦,臣也不知道。”三司官实话实说。
“……”季柕冷哼一声:“朕要找你说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若无他事你便先退下吧。”
“有的。”三司官清了清嗓子便又要开始长篇大论:“皇后……”
季柕充耳不闻, 撇过头对着正守在帐外的赵正德扬声道:“三司官腿脚忽而有些不便, 吩咐下人将三司抬回帐里好生歇息着, 顺便把随行的御医叫来瞧瞧。”
言罢, 朝着哑口无言怔愣住的三司官道:“皇后向来也知晓朝中有些人催得紧, 无奈宫内便只有她一人, 朕平日里政务繁忙难能顾及, 你看这一下没留意, 便愁出病来了。”
“朕待在皇后帐中, 等到日落时太医才把出了稳脉。今日鬼门关前走一遭,想必日后还得修养一段时日。”季柕望着挣扎无果而被侍卫抬了出去的三司官, 松了直挺的脊背靠在椅子上:“爱卿这几日便也消停些为好,朕听着难受不说,就担心简爱卿哪天得空找上门来。”
“毕竟你们共事这么些年, 想必是比朕还要了解他的脾性。”
简御史什么脾气。
那可是朝内出了名的难搞, 分毫不受丝毫不取,全府上下就两口子外带几个上了年纪的下人, 唯一的女儿前些年也被送进了宫里。清贫得无懈可击不说,平日里还老爱揪人毛病, 逮着个不顺心的也不管谁谁谁能直接开怼,要是躲了等放了朝还能跟着你马车屁股追到家门口去。
明明是个大官,偏生跟个老无赖似的。
烦死个人。
能跟在天子底下干事儿的谁不没点眼力见。眼见季柕的脸上已经隐隐透出不耐,外边进来的几人忙一人一胳膊一腿地将人抬着往外边送去。
听得那一阵熙攘的动静离远了,季柕又把赵正德招至跟前:“下午的骑射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