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昕没品出这话里的深意,只是盯着她的背影沉默半晌,幽幽道:“你还是自己注意身体吧,我都怕你搞学术到走火入魔。”
再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每天长时间干坐在桌前,颈椎都要歪了。
看着钱文静的背影消失在帘帐外,芙秀估摸着也差不多到了往常要洗漱的点了,顺势端起早就备好在一旁的热水:“娘娘是要擦个脸继续睡还是要奴婢吩咐下人备水沐浴?”
“都不要。”简昕自顾自将双腿落在了脚榻上,拎起摆正在一旁的鞋子套了上去:“我睡得浑身有些酸,出去走走再回来。”
正说着,还未等她站起身,便只感觉头顶沉下了一道黑影。一抬头,芙秀的身躯已然挡在了面前。
她的双臂长伸,眼底透着一丝难以明说的挣扎和犹豫:“……恐怕不太行。”
简昕:“?”
“皇上夜里传下去的消息说是娘娘病危了,要是娘娘现在黑着天跑出去的话,估摸着是有些吓人。”
芙秀一脸认真地望向她,看得她准备撑着床沿站起身的手都差点一滑。
难怪钱文静临走前来了那么没头没尾的一句。
“……他有病吧??”
彼时,刚被传唤至帐中的三司官正立在桌前,虽不明自己为何夜里被突然召来,但明面上倒也镇定自若。安静地候在一旁,等待季柕处理好手头上的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