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丞点着头,说:“从缙州回来途中,岳父清醒过一阵,我将计划同他说了,他并无异议。”
“那就好。”叶从意说,“我还以为你是临时起意。”
她就怕谢元丞贸然替叶学海做决定会让叶学海心觉不快,从而导致翁婿之间关系恶化。
“也算是临时起意。”谢元丞语气还有些不可置信,“但若是当时岳父没同意的话,这计划也进行不下去。”
莫要说是谢元丞,就是放在一日以前,连叶从意都不敢相信她那个向来古板严肃的爹会答应配合谢元丞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离经叛道的决定。
“那你最近很受我父亲欣赏啊。”叶从意颇为感慨。
“我也没想到。”谢元丞眸中带笑。
叶从意接着问:“那我父亲人呢?”
谢元丞正欲回答,外面传来稀碎的脚步声,他蓦地顿住,等脚步声远离后才刻意把声音压低几分说:“在隔壁营帐,还昏迷着,有医师在一旁照料。”
“医师?”叶从意有些不放心,“京都带来的?”
谢元丞摇头:“自然不是。”
京都鱼龙混杂,就算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人也难以保证没有问题。
保险起见,谢元丞并没有用那群人。
“那是哪里的医师?”
“夫人还记得在缙州县衙的那位老郎中吗?”
叶从意回想一瞬,点头道:“记得。你把他请来了?”
谢元丞颔首:“费了好一番力气。”
叶从意挑眉:“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