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给叶从意倒凉茶, 依旧给她倒上一碗凉白开:“嗓子哑了,喝白水好些。”
叶从意没有意见, 结果茶碗直接喝个见底。
谢元丞接过她放在茶桌上的碗, 又倒上一碗:“还要么?”
叶从意轻轻摇头。
“什么时候发现的?”谢元丞喝着水问。
“见到你的时候就猜到了。”叶从意说,“你从不骗我。”
叶从意被噩梦惊醒, 刚醒过来那会儿脑子不怎么灵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到谢元丞这边的营帐外挂起的白幡就什么都忘记思考了。
直到谢元丞出来,默默陪在她身边。
就是在那一瞬,叶从意福至心灵,忽然就明白这一切都是谢元丞做给外人看的计谋。
谢元丞饶有兴致地看她:“那怎么哭了这么久。”
像是在应证谢元丞说的“哭了那么久”, 叶从意说话还带了点鼻音,有些瓮声翁气地说:“配合你做戏。”
身为叶府嫡长女,在叶学海出了这么大的事后叶从意却没反应的话,这怕是连蓟州的百姓都瞒不过, 遑论京都皇城里手眼通天的那几位。
叶从意眼角还留有残余的泪痕,谢元丞伸手用指腹替她擦拭干净, 轻笑着说:“夫人机敏,为夫自愧不如。”
谢元丞的动作很轻,手指碰在面部的触感有些痒。
叶从意不自觉地眨了下眼睛,问道:“我父亲呢?”
谢元丞说:“已经着医师去看过,那火药看着威猛却并未伤及根本,静养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七八成。”
听到谢元丞这么说,叶从意悬了一天的心才终于彻底放下:“那你这个计划跟父亲商议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