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蓟州县前几日,我暗中着人调查过。”
“我父亲知道吗?”
“未曾告知。”
马车内的空间实在狭小,这么撑着头有些累人,叶从意干脆躺下来,说:“不告诉他也好,这事儿明面上咱们都不参与,免得被拿住话柄日后不好脱身。”
氍毹和褥子都是临时铺的,马车实在算不得安枕之处,叶从意不断调整睡觉姿势,想找个更舒服的睡姿。
她从小有个毛病,离了枕头便不得安歇,于是无论怎么翻来覆去都不觉得舒服。
谢元丞见状,把手臂伸过去垫在叶从意头下。叶从意才终于舒服了,心安理得的将谢元丞的手当人体软枕。
“脱身离京一事可以提上日程了。”谢元丞等叶从意躺舒服了,接着续上刚才的话题,“蓟州县的事宜处理完以后,我就先安排岳父岳母去贡城封地。京都的事我们不参与,谁要要争权谁要夺位以后都与我们无关了。”
叶从意却还有疑虑:“当真能顺利离开吗?”
谢元丞反问:“为何会这么想?”
叶从意道:“我只怕到时候未必能如你我所愿。”
谢元丞轻笑:“冯立果这个人情,我可不是白送给谢修贤的。”
叶从意立马反应过来:“你与他做了交易?”
谢元丞另一只手替叶从意掖了下被角,说:“离京之前,我给他修了一封书信。”
叶从意怔愣一瞬。
她没想到谢元丞居然已经在暗地里谋划了这么多事。
“他若想夺位,最需要的无外乎两种东西。”谢元丞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