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丞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默了一瞬,说:“大渊传承,嫡庶有别,先立嫡再立长。”
叶从意轻嗤一声:“民生面前,都是屁话。”
谢元丞笑应着:“是啊,都是屁话。”
谢修齐从小娇惯,践祚后于社稷无功。谢元丞原以为,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凭一己之力将这根长歪了的苗子掰正,可事实告诉他,已经被蟊虫腐蚀根部的秧苗,无论他费多大的心思去扶正都是徒劳。
他上辈子鄙薄觊觎帝位的丰王,觉得这个长侄心术不正,就算有再大的能力坐上这个位子也不是正统。
可如今却改变了当初的看法。
只要于民生有益,明殿高堂何人来坐,都没有任何分别。
“谢修贤身为皇长子,野心很大。”谢元丞说。
叶从意点着头:“可他的能力能匹配得上野心。”
谢元丞揽着叶从意在马车里铺的氍毹上躺下,说,“所以我愿意卖他个人情。”
叶从意挣脱谢元丞的怀抱,侧躺着撑头看他:“冯立果?”
“夫人不妨再猜上一猜,这冯立果背后能牵扯出谁?”
叶从意猜道:“太后党羽?”
谢元丞:“是也不是。”
叶从意又猜:“安国公?”
谢元丞点头:“虽不是嫡系,但他们之间的利益却休戚相关。”
“你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