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叫着阻止,喊着不要,数不清的泪珠子如线一般断落,将她的视线遮挡得模糊不清,耳畔只剩下她母亲的怒吼。
“我让你穿!让你养!”
剪子入体的顿响一刻不停,赵映月几乎听不见任何东西,无尽的恐惧将她吞没。她发狂地扯碎自己的碎花裙,歇斯底里又毫无尊严。
“母亲!我是男的!我是男的!我不穿了!你放过它吧!放过它!求求你!我再也不穿了!我是男的!我不养了!放过它放过它啊啊啊啊啊啊!”
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入窗棂,打在女孩绝望崩溃的脸庞,圣光普照的地方,她却处在地狱。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的碎花裙被撕得破破烂烂,久到她嗓子嘶哑,久到她再也流不出一滴泪,女人终于停下了动作,像扔破烂一样将茉莉扔到了地上。
那是一团看不出原状的烂肉,破破烂烂地流着浓重的腥血,东一块西一块地散落在地上。
赵映月颤抖着去碰,碰到的一刹那,她猛地干呕起来。
女人残酷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如同丧钟的悲鸣:“记住,只有女孩才会如此懦弱无能,只有男孩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赵映月胃里一阵痉挛,她抽搐几下,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就像换了个人。
她不再执着于自己女孩的性别,一把火烧了自己亲手做的白裙,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是男性,甚至还亲手制出了变声丸,让伪装更加天衣无缝。
只可惜,这变声丸效用唯有一个月,且食用后嗓子会疼痛难忍,两个时辰后才会逐渐好转。
她母亲因为她的变化欣喜若狂,更加疯狂地督促她练习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