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陆尚根本不相信,“那些房屋的图纸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只给了你们一份,盖房的技巧也全在图纸上,怎么可能被别人学了去?”
“莫不是建筑队有人离工,把盖房的方法也带走了?”
杨初否认:“并不是,建筑队一直都是最开始的那二三十号人,我记得清清楚楚,从没有变动,且大家负责的是不同工作,就是真透露给旁人,旁人也盖不出一样的房子,除非是把咱们建筑队的工人都挖走了,但那又这么可能。”
陆尚完全无法否认他的说辞,正要提出什么其余猜测,却是忽得心头一震:“不对,等等——那图纸,你们可能拿到过?”
杨初摇头:“没有,图纸一直是陆工把持着的,便是平日遇到问题,也都是陆工看过图纸再教给我们,我们见到图纸的次数都不多,更别说拿到了。”
他说着,渐渐意识到什么,眼中浮现出震惊之色。
而陆尚也在他的言语中逐渐确定了他的猜测,既然建筑队的人没有知晓整个工程方法的,便不存在告密之人,排除了所有可能后,只剩下最后一个——
是陆显背叛了他。
陆显先是去了衙门,欲以律法将他制裁,又将建筑队的图纸泄露于人,可谓是双管齐下,恨不得毁了他的全部。
陆尚遍体生寒,彻底不再为其寻找辩解缘由。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眼中尽是寒意:“我知道了,你且到门口等一等,我跟家里人说一声,这就跟你回塘镇。”
不管陆显背叛原因为何,陆尚只知道,他是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