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冯贺也过了乡试,得知陆尚在家里开小灶后,厚着脸皮跟了过来,有他帮忙分担姜父和姜婉宁的注意力,这才叫陆尚稍有喘息的空当。
日子平淡而顺利地过着,直至这日傍晚,郡守遣了家中小厮,请陆尚过去一趟。
陆尚不知缘由,但也没有拒绝,只跟家里说了一声,便匆匆赶去了郡守府。
哪知等他跟曲恒碰了面,对方一句话叫他愣住了。
曲恒表情严肃:“你可知有你状告你一边科举一边钻营,欲违背皇上圣旨,为官且行商吗?”
“什么?我这不是还没做官吗?干行商什么事?”
曲恒说:“你说的没错,但问题不是出在这里,你就没想,是谁将你告上衙门的吗?”
陆尚晃了晃脑袋,这才注意到关键点,他的表情也渐渐冷了下来:“还请曲叔告知于我,眼下我虽并未入朝,又有皇上所赐恩典,便是真一边为官一边行商也无妨,但这事并未公诸于众,在外人看来,二者兼顾乃是死罪,这般状告于我的,怕是要置我于不义。”
曲恒这才点了头:“正是如此。”
“原本这事耽搁不到你,我也不该与你说的,只是这状告之人与你牵扯颇多,我怕日后真陷你于不义,这才要跟你提个醒。”
“你可知陆显其人?正是他到塘镇县衙,将你告上衙门的。”
陆尚想过许多人,或是他不经意得罪的人,或是与他生意有摩擦的老板,甚至连鹿临书院的院长和夫子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陆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