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又或者:“曲叔你是不是记错了名字?”
曲恒说:“这是今日我在衙门面见各地县令后,塘镇县令亲口对我说的,他还说那陆显乃是你异母兄弟,这些年一直在你手下做工。”
“那陆显跟塘镇县令说,他虽谢你提携之恩,却也不忍家国律令受到违背,这才大义灭亲,将你之之告知县令。”
“总归就是这么一回事,没什么大影响,我也就是告诉你一声,至于你那异母兄弟该如何处置,我便不多问了,这时间也不早了,大晚上叫你过来,只怕婉宁担心,我这就叫人送你回去。”
陆尚看了一眼天色,只好跟曲恒道了谢,复返回家里去。
回到家后,姜婉宁问他出了什么事,陆尚怕说多了惹她担心,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只是陆显办出这种事来,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在陆尚看来,他待陆显一家也算仁至义尽的,就说陆家这么多口人,他唯喊了陆显来做工,哪怕他本事不够,还是叫他做了管事,后面又把新起头的建筑队交给了他。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有哪里对不起对方,才叫他做出这般事来。
把他告上公堂?
也亏得他还没入朝为官,又有天灾时得的恩典,万一没有这些事,只怕他真要狠狠栽一个跟头了,而他不好过,对陆显又能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