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施县令此举只为谋财和震慑,把人关押后没两天,就把他们忘在脑后,牢房里的狱卒未得到命令,自也不会对这些人动手,只是吃食上难免有苛待,两天才会送一顿饭来。
就这样,在陆尚被下狱的第六天,到了晌午狱卒该送饭的时间,牢房里却不见一个人影,关在牢房里的商人们已身心俱疲,周围几个牢房全没了声音。
陆尚靠墙坐着,心下稍稍涌现了几分不安。
之后一整天下来,他未见过一个狱卒,连着后面一天也是。
他掐算了一番时间,不安的心里却是开始浮现期待。
没有狱卒送饭的第四天,有些实在受不了的老爷已经拍着围栏求狱卒给口吃的了,但他们大声喊了许久,也不见一人进来。
陆尚也被饿得头晕眼花,只能闭着眼睛保持精力。
第五天晌午,整个牢房里全是有气无力的□□,间或夹杂两声闷咳,大牢中几日没有人进来,自然也没有人帮忙通风,整个塘镇大牢里全是酸腐气,热浪几乎能将人炙熟。
陆尚身上的衣裳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外面沾上了许多稻草屑,皱皱巴巴地粘在身上,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息。
与他同监的两人已经躺在了地上,连着一天没有起来也没有说话了。
就在陆尚琢磨着如何自救之时,却听牢房外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没过多久,牢门被暴力破开,数十身着盔甲的官兵闯了进来。
为首的小队队长站出来:“尔等可是为施向善关押的商户?”
是了,施县令名向善,当年初至塘镇,当着无数百姓的面说,他一定会做个爱护百姓的好官,哪想这句诺言未履行一年,直至今日,何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