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的情绪显然并不为姜婉宁所关心,他们一家才走,她便忍不住出了房门,站在台阶上,遥遥望着送客的陆尚。
随着大门被关上,姜婉宁轻声喊道:“陆尚!”
她的声音不高,很快散在了空气中,陆尚却还是捉住了最后一点余音,蓦然转身。
他是一月一走的,如今却是到了四月初,整整三月方归,这还是因为他抛下物流队,只把木料送到,归程全权交由詹猎户,提前快马赶回来的结果。
情愫才定,便要面对这样久的分别,陆尚对姜婉宁的思念一点不比她少。
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走到姜婉宁跟前,连一句话都等不及说,就拉她返回了屋里,房门一关,直接将人压在了房门上。
“唔——”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姜婉宁不禁闭上眼睛。
等两人真正分开,已然是一刻钟后了。
姜婉宁坐在床边,双唇泛着不正常的红润,嘴角的位置更是隐约瞧出两丝血痕来。
陆尚将她双手仔细看过,见上面已经没了冻疮的痕迹,心下更是满意,他问:“阿宁可瞧见那件春衫了?那是我去岭南徐家送货,徐家少夫人送的,我又请岭南府城的绣娘给改了尺寸,估摸着是适合你的,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玉锦昂贵,哪怕只是一件春衫,也能卖到二三十两,何况这件春衫的做工更是精细,刻丝水纹叫其价格翻了一倍不止。
饶是陆尚这趟赚了不少钱,可要他一下子拿出上百两只为买一件春衫,他怕也要犹豫好久。
而人家徐家的少夫人,轻易就把春衫送了人,这等财力,实在叫陆尚咋舌。
上次去岭南时,他未与城中世家富绅打交道,这回有幸去徐家走了一趟,他才意识到这古代的富贵人家生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