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疮这种东西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根治的,便是用药消下去了,来年还会犯。
医馆的大夫开了两幅药后,也只叫姜婉宁少受寒少碰冷水,等伤疮不发痒了,兴许就好的差不多了,但之后每年还是要多多注意。
出了医馆后,姜婉宁尚未反应过来,陆尚就把手套戴在她手上:“听见了?以后你就在学堂放一盆热水,用火炉温着,可不许碰凉水了。”
“还有家里,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叫奶奶自己做家务,既然这样,那咱们家也请个婆子来吧,我明天就去牙行看看,招个手脚利落的大姐来。”
“招婆子?”姜婉宁惊讶道,“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了。”
陆尚说:“阿宁,你知道我还要走的,你也不想我一路都不安心吧?”
岭南之行只是一个开始,只要与黎家合作,那陆尚定是还要出远门。
他这才回来一天,姜婉宁不愿想那些不高兴的,便刻意躲着,如今还是提了出来。
她沉默良久,缓缓点了头:“好。”
陆尚此番回来,却是在家里待不了太久。
他在家歇了两天,中途又带姜婉宁去牙行走了一趟,挑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娘,那大姐不卖身,因此便是手脚利落,也无缘进富贵人家去,只能在一些小门小户流转。
而陆尚至今无法接受买卖人口,听说这位江婶人勤快,干活也仔细,便是家中也没有什么拖累,很快就定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