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饭桌上,姜婉宁总会跟几个小的说说话,问问功课,又或者听听他们最近的趣闻,可是眼下陆尚归家,整个桌上就没旁人的事了。
之前陆奶奶就觉得,只要陆尚一和姜婉宁说话,完全插不进去第三个人。
可今天这股感觉尤烈,不光是插不进去人了,便是他们在旁边都显碍事。
反正陆奶奶说不好该怎么形容,只能赶紧吃了饭,又招呼上几个孩子,赶紧回了房间,好把空间留给两个小年轻。
偏偏无论是姜婉宁还是陆尚都没觉出异样,边吃边说着话,从岭南这一路的见闻,到巷子里学堂的情况,说话的时间远比吃饭要长。
一顿普普通通的晌午饭,却是叫他们两个吃了足足一个时辰,要不是再拖下去饭菜就要凉透了,两人还能聊。
饭后姜婉宁要去刷碗,可手才碰到碗筷,就被陆尚拍在了胳膊上。
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陆尚用下巴点了点她的手:“阿宁是真不记事啊。”
姜婉宁垂首,后知后觉地想起手上的冻疮,赶忙将手缩了回去。
陆尚轻哼两声,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她:“还不快回房暖着,等下午我带你去医馆,看看该怎么治最好。”
姜婉宁自认理亏,呐呐应了是。
她这边回房没多久,陆尚也跟着追了回来,他正是兴奋的时候,他不肯歇息,便缠在姜婉宁左右,哄她一起去看从岭南带回来的好玩意。
那大车小车两辆车的东西,瞧着就不少,便是除去布匹冬衣等大件的,零碎的小玩意也剩很多,且全是为了姜婉宁才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