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起精神:“夫人若是不介意,我回去就准备厚礼,只当做是先生指导的谢礼,还望先生笑纳。”
话说到这个份上,其实许多东西都已经挑明了。
姜婉宁一时心情复杂,沉默良久才说:“那位先生既说了不用拜师不用谢礼,自用不到少东家再费心,再说这既是夫君与少东家之间的事,只你们谈便是了。”
“我一介后宅妇人,只做好分内之事就够了。”
“那——”冯贺手心里冒了点汗,“那我之后还能去学堂旁听吗?”
姜婉宁无奈:“学堂内的孩子最大不过十几岁,我教给他们的也无非识字算数,少东家早已受过明师启蒙,用不着再学一遍了,再说这些东西,多学也是无用的。”
“那我该怎么做呢?”冯贺言语越发谦卑。
姜婉宁沉吟片刻:“少东家不是收了考校的题目了?只管先作答便是。”
“哎好好好!我已经在答着了,就是可能答得不太好,还请夫人唔——我是说那位老先生,还请那位先生见谅。”
姜婉宁没有应,转而问道:“时候不早了,少东家可要在寒舍用午膳?”
“不用不用,我就不叨扰了,夫人先忙着,我这就走!”冯贺可不敢吃她亲手做的饭,当即起身,拱手拜了又拜,两边嘴角险些咧到耳朵上去。
“六顺走了!”他招呼一声,郑重跟姜婉宁告了别,临出门时又添了一句,“等陆贤弟回来,还请夫人差人告诉我一声,我与贤弟再仔细说一说生意上的事。”
姜婉宁应下,起身目送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