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不是什么麻烦事。”陆尚忽然好奇,“仔细说来,还不知少东家年岁?”
“也是惭愧,我今年二十又五,本该成家立业的年纪,如今却是一事无成,家里说的亲事也被我推去,惹得族中长辈多有不悦。”
陆尚一直被他陆兄陆兄的叫着,早怀疑是不是被喊大了,如今一问果然如此。
他失笑:“那少东家该称我贤弟才是,我前年冠发,比少东家略小几岁。”
冯贺一下子愣住了。
陆尚少不得宽慰两句,又讨论了一番“老先生”对课业的严苛后,就此告辞。
这是冯贺要交上去的第一份功课,他更是紧张得不行,说好等写完初稿叫陆尚给指点指点。
陆尚嘴上应着,可这功课只要一到他手里,毫无疑问,转手就会到姜婉宁手中去,自没有修改一说了。
从冯贺家出来,陆尚没有回家,而是去车马行租了一辆车,径自去了阳宁村。
与阳宁村的鲜枣合作谈得很是顺利,又因他们村的枣子是市面上的第一批鲜枣,个大枣甜,价格上也能高上几文。
可不要小看这几文钱,毕竟一斤多上两文,这一百斤就是两钱了。
观鹤楼要酿醉枣,每月采购一回,一次就要足足上千斤,光是其中的间人费就有四钱,而陆尚还能从中抽利,一月下来也有一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