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先生乃是举人出身,连他看过后都说其批注严谨深邃,非其区区举子所能领悟,而能写出这等批注者,定为德高望重之辈。”
更叫人激动的是,书册上的批注墨迹尚新,偶有更改,却更显真实。
那位举人出身的先生说:“此批注定是老先生边想边写,又或随性之作,最后反便宜了我等。”
依着冯贺的水平,那书放在他手里也没什么用,可照着举人先生的说法,此书可遇不可求,留作传家也非不可。
而举人先生的一番话,无疑更坚定了冯贺拜师求学的心。
就连他此番能顺利将脱手家中生意,来此心无旁骛的念书,也是因为那位举人对老先生的推崇,才叫他父亲愿意多给出几年时间。
陆尚不知其中还有这么一回事,可这并不妨碍他越听越是不得劲,怪声怪气地说了一声:“原来如此……我也不知道,先生的批注会这般珍贵。”
要是早知道贵重成这般,他还不如留在家里观摩呢。
冯贺只是笑:“连举人先生都难以读懂的高作,陆兄没能看出也不奇怪,就是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读懂一二。”
院试分诗经义三部分,昨晚睡前姜婉宁便提到,需简单看过冯贺的经义水平,留了两道功课,叫陆尚代为转交。
正好今日见了面,陆尚便把题目复述出来,又说:“先生叫少东家于十日内答出,到时再由我转交与她,要先看过少东家水平才好知道从何教起。”
冯贺赶紧记下:“我会尽快完成先生的考校的,只是日后少不得辛苦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