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
“剩下的您都带回去吧,像绸缎笔墨这些,都是能退掉的,用不着这样破费,再就是猪肉牛羊肉这些,您看是转手卖出去,还是留着自家吃,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庞大爷傻眼了:“可是别人都这样啊……”
姜婉宁笑笑:“您也说了,那是别人,亮亮是我的第一个学生,既是第一个,合该跟后面的有所不同,他叫了我一声老师,我这做老师的,总不能搜刮学生家里的东西。”
“孩子还小,用不到那样好的笔墨,您要是真想准备,就换成最便宜的黄纸,毛笔也可以从家里备些牛毛狼毫,去书肆请老板加工一下。”
庞大爷对读书全然不懂,姜婉宁说什么,他就连连应着。
到最后,他们带来的这些礼中,姜婉宁只收下了那一鸡一鸭,她说:“这鸡鸭便算作拜师礼了。”
庞大爷还要再争,陆尚也帮忙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可千万别客气,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就说参加童生试的最小年纪是十岁,庞亮在这至少还要学四年,难不成您每年都要这么送上一回?”
庞大爷是有这心,只家里确实供不起,要不然也不会冒着许多避讳,把孩子送来姜婉宁这里了。
陆尚说:“您要是实在觉得不妥当,那就每月月初交一回学费吧,每月三百文,就当在这儿的饭钱和笔墨钱了。”
姜婉宁应和:“夫君说的是。”
三百文一月,对于念书的人家来说已经很是合算了,先不论那顿晌午饭,就是每月的纸墨,也不是三百文能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