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哥哥啊。”时屿无辜道,有点害怕地往后瑟缩了一下,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继续问,“有什么问题吗?”

本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时屿一看就比孟听澜要小。

但可能是刻板印象,孟听澜总觉得。

这种娇娇弱弱,合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小孩,开口叫人哥哥的时候,总叫人疑心是有些别的什么目的。

例如祈求爱怜。

但这是不应该的,或者说,这种想法本就下流至极。

孟听澜自认不是个好东西,也曾为了追求爱情丢脸过。

但自恃矜贵,饱读诗书的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是这样粗俗肤浅的人。

孟听澜:“没什么,随便你怎么叫。”

时屿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地“嗯”了声。

他继续问道:“哥哥,你和沈指挥是什么关系啊?”

孟听澜语气硬邦邦:“朋友。”

“哇!”时屿看起来很是惊讶,双眸中满是崇拜之意,“是沈指挥的朋友啊,没想到像沈指挥那样不讲究的家伙,能有哥哥这样的朋友。”

孟听澜一顿,不知道是怀的什么心思,问道:“我怎样?”

时屿脸颊漫上红晕,有些羞赧:“……就是很斯文,很有礼貌。”

“……”

孟听澜面色古怪。

面前这个小家伙,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口一个哥哥的人,在来之前是如何在心底恶意揣摩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