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难闻。

时屿不由得皱起鼻子。

魔尊强硬地制住时屿下颌，声音低沉沙哑：“夫人看着我，不觉得眼熟吗？”

时屿镇定下来，说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时某此前应当从未见过尊上大人。”

听罢，严酆挑了挑眉：“怎么会没见过呢？”

他漫不经心道：“夫人前些日子给为夫净身的时候，倒是美的令人目眩神迷，夫人自己怎么就忘了？”

净……净身？

想起之前那个被自己一剑了解的秘境狐主。

时屿倏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是你？！”

严酆勾唇：“想起来了？”

时屿仍旧不敢相信，喃喃道：“秘境中的那位，难道不是玄狐吗？”

秘境中那只玄狐的确也是严酆，不过是他借用了那只狐狸的身体罢了。

他一只手将时屿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摩挲着鞭子柄：

“严承昱是我的儿子，我们父子二人虽说关系不太和睦，但眼光却是出奇的一致。”

严酆长长叹了口气，庆幸道：“早在他和我说要娶你为妻的时候，本尊就在想，究竟是何等的美人才能入了我这儿子的眼。”

“于是本尊亲自出手，到了人界去看你。只可惜当时你的身边有陆昭明，本尊不想和他起冲突，便随意附到了一名戏子身上，这才得以好好看看你。”

时屿隐约觉得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人界，戏子……

时屿：“是你杀了当时戏台上的戏子？”

严酆见他想起来了，便格外欢喜：“是我，那些个微不足道的贱命，正好杀了给夫人做见面礼。”

他轻声问道：“夫人喜不喜欢？”

时屿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眼尾湿红，骂道：“草芥人命的混账！”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严酆眉头一蹙，身上魔气翻涌，箍住时屿腰的那只手也骤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