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时屿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陆昭明双眼一眯:“他们强迫你穿的吗?”
“……嗯。”声音比蚊子还小。
像是因为觉得被掳走成亲很丢脸,小徒弟脸颊上的粉色无声蔓延开来,像黄昏时燃起的瑰丽火烧云。
时屿抬眸:“对不起,师尊。”
陆昭明笑了:“该说对不起的,不是小时。”
他抬手,湖蓝色长剑直直向庄水刺去,目标明确,灵力磅礴,避无可避。
庄水的心脏被捅了个透心凉。
陆昭明诱哄着:“小时要不要看看,欺负过你的人都是怎么死的?”
大抵是在秘境中被折磨的不堪,时屿说什么也不愿意抬起头来。
他一个劲地往陆昭明怀里钻,柔软的嘴唇时不时蹭上陆昭明的脖颈,带来阵阵酥麻的痒意。
但陆昭明铁了心要让时屿好好看看。
他半强迫地捏住时屿下颌,一只手臂箍在他腰间,将时屿转过去,让他看清楚前方还在汩汩流血的庄水。
陆昭明声音低沉沙哑,像掺了冰沙般含着无限冷意:“看到了吗?小时在害怕什么?所有欺负过你的都是这个下场,不觉得快意吗?”
时屿身体颤抖:“不要……我不要……”
他痛苦地闭上眼,想后退,却退无可退,他身后就是陆昭明。
像一堵高大的墙,死死封住时屿的退路。
他明显是怕极了的样子,陆昭明甚至有点后悔将如此血腥的一幕叫小徒弟看见。
殊不知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时屿那张菩萨般温和清雅的面孔上,不见一丝恐惧。
他挑着眉,唇角扬起,笑意冰冷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