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死无对证。

腥稠恶臭的血味在整个城市中盘旋,时屿捂住口鼻,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睛格外明净。

他哀求道:“师尊送我回去好不好?我不要待在这里了,不要……”

小徒弟的样子太可怜了,陆昭明低低地应:“好,那为师现在把你送出去好不好?”

时屿像是被吓了一大跳,疯狂摇头,声音带着嘶哑的哭腔:“不行!要和师尊在一起!”

陆昭明微微勾起唇,问:“为什么?”

时屿沉默了很久,期间只有可怜的啜泣声。

好半晌,时屿才恍恍惚惚地说:“师尊……只有师尊才能保护我。”

深蓝色的天幕上,弯月如钩,边缘却勾勒着血色的边,带着抹不去的杀伐之相。

冷风掀起房梁上二人的发丝,陆昭明愉悦地掀唇笑了:

“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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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狐大本营被屠一事,翌日很快就被误闯进来的修士发现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吓退了一大波本就胆小,又灵力低微的修士。

秘境中一处破茅屋内,坚硬的床榻上铺了很厚一套软垫。

时屿昨夜受了惊,此刻已经完全虚脱,被陆昭明好生放到了床榻上。

他亲自褪去了那件碍眼的喜袍。

时屿的身体本就极容易受寒,陆昭明护他像护一块易碎的宝玉,衣物鞋袜都是火蚕丝织就,这才让他免受严寒之苦。

但这件劳什子喜袍,从料子到绣工一律粗制滥造,不知在时屿身上磨出了多少创口。

当真可恶。

陆昭明俯下身,一点点为时屿擦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