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不自觉舔了舔唇。

封炎将酒盏一扔,饶有兴趣地看着美人艳红的舌尖。

待时屿抬眼看过来,他张开双臂,将时屿揽进怀里,调笑道:“三拜已过,你现在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娘子了。”

“现在,可以行房了吗?”

封炎见时屿不说话,便自顾自地去解他的衣裳。

喜袍样式繁琐,解起来颇费一番功夫。

封炎的手捧上他腰间的长剑,略微诧异道:“你倒是待它宝贝的很,不过,你一介废人,还留着灵剑做什么?”

“不过是徒增烦恼。”

说着,封炎就替时屿将长剑卸下来,丢到一边。

折柳剑“当啷”一声跌到地板上。

封炎原是想着,美人这么宝贝自己的剑,被他摔了,应当能露出格外生气的模样了。

眼尾说不定都能被气红,要是这样,岂不是更加好看。

谁成想整个过程中,时屿居然没有一丝反抗,乖顺的不像话。

封炎内心莫名闪过一丝不安。

他强迫时屿抬起脑袋,低声问道:“在想什么?”

时屿眨了眨眼睛,轻声细语:“在想夫主。”

封炎瞬间就笑了,额头亲昵地相抵着,问:“想我什么?”

时屿眼睫颤了颤,潮湿细软,眼神带着几分醉人,闻言红唇挑起,声音不似往前温和:

“在想……夫主接下来该怎么死。”

下一瞬,地板上的折柳剑铮鸣起身,倏然洞穿封炎的心脏。

利刃穿过人体时的“噗嗤”声响,在寂静房间中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