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溺爱非常,濮子真自己资质不够,便打压云水宗弟子,濮元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有管过。
这么多年下来,在云水宗枉死的修者不胜其数。
濮元良死的不冤。
想到这,时屿抿了抿唇,在陆昭明看过来之前调整好状态,似乎是因为见了血,他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
陆昭明握剑的手一紧,这才意识到自己杀人失了分寸,不由一阵懊恼,连忙安抚道:
“别怕,师尊待会就把这些收拾好,小时你先去休息,好不好?”
时屿泪水涟涟,犹豫地看了陆昭明许久,最后说出一句:“师尊,我……真的是我破了封山大阵吗?”
少年后怕的整个身子都泛起绯色,那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光彩再次从那张俊逸的脸上消失。
陆昭明舌尖轻抵上颚,戾气席卷整个心头,却仍旧强忍着:
“不是,忘了师尊和你说的吗?是濮子真给你下了药,再将之陷害给你。”
时屿:“那……那濮宗主说的……”
陆昭明眼底划过冷芒:“莫要听他胡说。”
男人语气放缓:“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罢了,小时莫要放到心上。”
见少年还是啜泣着,一副自责不已的模样,陆昭明无法,抿了抿唇,佯装伤心道:“小时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师尊吗?”
听见这话,时屿连忙摇头,闷声闷气道:“……不是!”
少年心思纯澈,慌张的情绪都写在眼睛里,眸子里盛着的满是依恋。
陆昭明心底一软,轻哄道:“那就去好好休息,宗门里的事情,还有那些流言蜚语,师尊自会替你解决。”
时屿仰起头呆呆地看着他,愣怔点头,乖乖起身回了竹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