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本君在的这些年,无人胆敢来犯云水宗,保了你云水宗上下千万条人命。”

陆昭明琥珀色的眼底闪过冷意,腰间长剑铮鸣:

“你敬我一句仙君又如何?这天下人合该都敬我声仙君,不差你一个。”

他这番话堪称狂妄,却是事实。

有人想唤他仙君,还唤不到。

这就是大乘境巅峰强者,一剑破万钧,名动九州的陆昭明该有的底气。

濮元良掌心紧攥,面庞憋的通红,想反驳,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因为这就是事实。

但一想到他至今卧病在床的儿子,濮元良便怒上心头,生硬道:“尽管如此,这也不是你伤我儿的理由!”

他恶狠狠地瞪向时屿,伸出手指死死指着他:“此事原本就是那孽徒的错!若不是因为他,我儿也不会受惊!陆昭明,你身为一介仙君居然徇私枉法,包庇祸端,简直愧对天下人!”

时屿咬住舌尖,发出微不可闻的一声嗤笑——他最讨厌有人这么指着他了。

挡在他身前的陆昭明淡淡看着濮元良,目光中满是冷意。

他好不容易才将小徒弟从自责中拉出来,若是因为濮元良这一番话前功尽弃……

陆昭明抿唇去看时屿。

这下果真看到少年神色怔愣,眉宇间尽是担忧的愁色,丹凤眼竟是又盈了薄薄一层泪水。

他家小徒弟心软,还心善,被濮元良这么一说,恐怕内心更加过不去。

此事本就不怨他家小徒弟!

心中戾气更甚,只一瞬间,陆昭明长剑出鞘,瞬间削去濮元良一只手臂!

面容清俊的男人一步步向他走来,语气森冷:“别说你眼瞎心盲辨不清真相,就是我真的徇私枉法,包庇祸端,你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