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明收回视线,重新捣鼓起烧鸡。
说起来,若不是他这个做师尊的不负责任,时屿也不会落的今日这般田地,到底还是他的错。
陆昭明眉眼淡漠,如此想道。
而另一边,时屿正支颐想着刷攻略值的法子。
这种全心全意拿他当小辈的主角最不好刷了,而且看陆昭明那架势,就算时屿脱光了躺他床上,他大概也只会替他穿好衣服,说声“别闹”。
得寻个合适的契机。
正想着,陆昭明便将烧鸡端了上来。
除此之外,还有清淡的小炒白菜和蛋花汤。
因为时屿身体的缘故,陆昭明不敢给他放多油腥,因此荤菜便只有那道烧鸡。
时屿被香味勾着,什么计划都抛到脑后了,快乐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只是一顿饭吃到中途,庭院外就响起“沙沙”的尘土飞扬声。
时屿筷子一顿。
与此同时,庭院大门被用力推开,一名身着黑色宽袖,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满脸怒容,呵道:
“陆昭明!我从前好歹敬你一声仙君,宗门内也不曾对你苛刻,供大佛似的供着你。而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的?我儿到现在都还昏死着,迟迟醒不过来!”
听着这番话,时屿大概知道这是谁了。兴许就是那名小boss濮子真的父亲,云水宗宗主,濮元良。
他眼神转冷,这对父子没一个是好东西。
陆昭明抿了口茶,抬眼朝濮元良看去,微微勾唇,端的是一副如玉君子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不客气:
“濮宗主,还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情。当初是你在我山门前跪了七天七夜,祈求我出山庇佑云水宗。我见你心诚不似作伪,这才勉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