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缓缓流出来。
杜拉德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活动了一下肩膀,说道:“始祖大人言重了。”
他直勾勾盯着时屿:“人族不过尔尔,就算开战,对我们血族来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始祖大人,你又在怕什么?”
这厮已经连敬称都不用了。
时屿眸色更冷,眼底猩红一片:“执迷不悟,混账!”
威压散开,直直冲向杜拉德。
杜拉德瞬间呕出一口血。
还没反应过来,水位再次上涨。
真真是要被折磨死了。
时屿站在水池边上,眸光冷淡地看着他:“我会亲自去你府邸查看,再将你的附庸和手下一网打尽。”
杜拉德啐出一口血沫,已经连笑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听见这话后,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抬起头来:“始祖大人,在下的府邸,非常危险。”
杜拉德不知想到了什么,想笑,最后却转变成咳嗽,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咳着,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倘若你进得去,记得到我房间地下室去看看,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不需要你的提醒。”
时屿最后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水牢。
再待下去,怕是要冷的掉一层皮。
偌大的水牢再次只剩下杜拉德一个人。
空寂,孤冷,水牢的设计十分精妙,每十五分钟水位就会上涨,又巧妙地卡在杜拉德即将窒息的点上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