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大人是终于挂念起我们之间的血脉情谊了吗?”

时屿冷笑:“一名合格的侄子当然不会对自己的叔叔施以水刑。”

“自然,一名合格的叔叔也不会对自己的侄子产生非分之想。”

话里的讽刺意味呼之欲出。

偏偏杜拉德不以为意。

他勾着唇,调笑道:“宝贝儿,那我们可真是天生一对。”

时屿彻底冷下脸来,又给杜拉德上了一次水刑。

这次的持续时间格外长。

长到杜拉德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他才被放过。

杜拉德闭了闭眼,试图把脑海中绽开的炫目白光消下去,就听见一阵沉闷的脚步声。

似乎是时屿,他走过来,坐在了水牢边缘。

他听见对方冷硬的声音:“前不久的血族伤人案,是你动的手脚吧?”

杜拉德挑了挑眉,睁开眼,目光落在对方露出来的半截细嫩脖子上,懒洋洋道:“始祖大人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还是不肯说吗?好。”

时屿一抬手,那枚刻着海东青的徽章就被一股无形之力拖举着,到达杜拉德面前。

距离刚好够杜拉德看清。

“看到了吗?你的人留下来的。”

时屿没有明说这起追捕行动的具体细节,只随意提了一两句。

杜拉德看着面前这个徽章,喉咙动了动:“始祖大人想说什么?”

时屿眼神一凛,狠狠将徽章砸在杜拉德身上:“人族与血族已近万年未生事端,你如此作为究竟是何居心!杜拉德,你是想挑起第二次种族大战吗?”

徽章纯金打造,边缘锐利,刮在皮肤上瞬间划开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