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早就听到了赛德西斯的动静,头也没回道:“伤还没好就往这蹿,嫌命长?”

被骂了,赛德西斯微微一笑:“始祖阁下一直不回来,我便有点担心。”

时屿转过身,嗤笑:“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两人对面,杜拉德的白衬衫早已褪至腰间,露出结实的胸腹肌肉。

他艰难地转过身,暗红的眼睛紧盯着赛德西斯:“赛德西斯,你好手段。”

赛德西斯看着他,忽地笑了,如沐春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屿斥道:“行了,别吵。”

他将骨鞭挂回墙上,对杜拉德说:“现在,回你的府邸去。”

杜拉德一顿:“我以为始祖大人至少会让我养好伤再返程。”

“公馆里已经有一个伤员了,我不想空出时间精力和钱财再去照顾你。”时屿说。

杜拉德低下头:“原来我们亲叔侄之间的关系竟还抵不过一个人类血仆。”

“怎么能怪始祖阁下?”赛德西斯上前一步,从杜拉德的视角,正好能看到他们亲密相贴的肩膀和手臂,“公爵大人身份尊贵,受伤了自然有大把的人来照顾。不像我,在公馆的依仗只有始祖阁下。”

杜拉德神色一僵,一副生气但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模样,咬牙道:“……说的是。”

“赛德西斯,回去。”时屿不耐烦地打断他们,最后看了眼杜拉德,“该回去了。”

等二人离开阴暗的刑房,喘着粗气的杜拉德才敢从身后,把那双被他谨慎藏起的白手套拿出来。

杜拉德瞳仁幽深,望向白手套的眼神尽是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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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内的环境说好不好,赛德西斯一出来,就开始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