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剑,还是要我。”
季辞瞬间就顿住了。
他脑子不太清醒,没搞懂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情况。
但话他是听懂了的。
季辞转过头看向那把火红的剑,眼底流露出渴望,紧接着又转回来盯着自家小师弟看了一会。
脑子混混沌沌的,他叹了口气:“那还是小师弟吧。”
话音落下,他明显感觉到周身气压一松。
秦珏唇边露出点笑意,那霜雪般的神色破开,显出几分旁人难以窥见的生动。
他平静的看向尉迟,唇角微弯:“承让。”
尉迟神色阴沉,那把火红的剑仿佛都失去了神采,被他丢垃圾般丢回剑鞘。
他看了两人良久,随后笑了:“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争?”
秦珏漠然地看着他。
尉迟:“让我猜猜,你并不喜欢季辞,你只是把他当作了自己的一件所有物,禁止旁人窥伺。”
“当季辞眼里只能看见你的时候,你感到愉悦,畅快,甚至不愿意让季辞接触外面的任何事物,我说的对吗?”
秦珏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愈发冷沉。
夜间的风很凉,吹过来时带着丝丝寒意。
“你这个人真的很可笑。”尉迟讽刺道,“季辞喜欢谁,乐意亲近谁,和你有关系吗?你只是他的师弟,他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你,照顾你,你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只能为你所有?”
“你信不信,如果我们身份调换,他一样能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到时候你又算得了什么?”
话音刚落,剑刃穿透尉迟的肩膀,鲜血汩汩流下。
但尉迟连神色都不曾改变。
秦珏收剑入鞘,口中淡淡吐出两个字:“聒噪。”
说完之后,他不再分给尉迟一个眼神,带着昏昏沉沉的季辞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