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直了腰,膝行几步,巴巴地凑到自家父王腿边,嬉笑讨好道:“父王不愧是父王,您虽远在千里,却能将盛京城内的形势瞧得清清楚楚呢,不像儿,即便是走近了,拿了千里镜仔细地瞧,却也只能堪堪窥出个门道来。”
燕王嗤笑一声,抬腿踢了他一脚,骂道:“起来吧,别给老子在祠堂里面嬉皮笑脸!”
燕王背手往祠堂外走,韩叔重赶紧爬起来跟上,精神十足道:“父王,您说我那皇帝堂兄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连破军将军都舍得贬到北疆来,他这般毫无顾忌地往咱们家门口送利器神兵,当真就对咱们家半点防备也没有么?”
燕王动了动自己的假肢,幽幽笑道:“你父王断了一臂,自当是此生都与帝位无缘,不管是先帝还是新帝,都理所当然拿你父王我当看门戍边的忠狗使唤呢,自然不必防备。”
韩叔重皱眉片刻,随后却朗笑道:“断臂又如何,如今这天下最有力的臂膀不是已经来北疆了么,父王何不收拢之?”
燕王同样笑得舒心,却只慢悠悠道:“不急,时候还未到。”
午时周红英拿出了一半的厨艺本事,将大青鱼来了蒸炸炖三吃。
林绍年、赵华莹、以及白瑞荷都被罚跪在正堂内,没能允许上桌吃饭。
除了赵拙言、林晔亭,以及林岁晚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被此事影响了几分胃口。
小胖子赵华维不知前因后果,却又憋不住好奇心思,那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看得人十分恼火。
周红英将最后一大盆炖鱼端上桌的时候,暗地里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老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