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个不孝女还可以转手嫁祸给别人,这要是摊上个不孝子,却只能眼睁睁地砸手里一辈子,当真是要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而五十里外的另一间祠堂里,北疆之主燕王殿下却没林晔亭这种烦恼。
燕王生得高大伟岸,长得英武不凡,一双锐利凤眼不怒含威。
他穿着一身玄色蟠龙常服,头戴白玉冠,背手立在祠堂门口,目光平静地瞧着已跪了半日的小儿子。
面上虽还是严厉,但心里却无半分怒意,隐隐还藏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自豪。
韩叔重一边偷瞄着他父王的神色,一边绘声绘色地说着自己离家出走这段时间里的见闻。
“父王,盛京城乃大旻国都,更是北地最后的屏障,没想到才短短不到百年时间,昔日雄伟都城就锐气尽失,全然一副奢靡颓弱之象,于平城相比,当真是龙蛇之别!”
“父王,儿这回出去逛了一圈,可不全是为了玩耍,也帮着父王探听到不少消息呢,父王可要听听。”
燕王冷着脸没搭腔。
韩叔重轻咳一声,低头摸了摸鼻子,厚着脸皮自说自话道:“父王,儿秘密探查到,原来那王皇后的兄长王兆安私底下竟然对皇帝多有不满,如今虽领了御前统领一职,但其内里怕是并无多少忠君之心,将来或可一用。”
燕王终于出声,鄙夷道:“王兆安忠于太后,不忠于君,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还用得着你去探查?”
韩叔重得了回应,立马顺杆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