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远松悄悄皱了皱眼睛,觉得还是得写信一封去叮嘱叮嘱栴檀,虽说郎君是个闷葫芦,不同娘子去解释这些,但他们这些知道郎君都做了什么的人,那必然是可以说的不是?
只是眼前来说,当务之急还是得劝着郎君不再糟践自己的身体,免得真把人折腾得折了半条命在这上头。
远松动了动嘴,还想再劝,许瑾却是一脸疲惫地同其挥挥手,止住远松接下来的话,并在其退出屋子之后,再度躺回榻上,阖上双眼。
许瑾躺在榻上,双手交叠在腹前,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他在赌,赌那场前世旧梦会再次降临,赌他能够透过这场梦,知道他早先的那些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日,贺七娘倔强地没让她的眼泪落下,但那由内生出的脆弱,却也让许瑾认识到一点,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必然还有一个叫她心如死灰的误会。
若不将这个误会解开,纵使他想尽办法将人留在身边,亦或是禁锢在身边,他们势必都会再次走上之前那般支离破碎的结局。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七娘落到那般境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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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寻鹤酒坊,早早就打烊关了门。
当天际零星落下点点雪花时,贺七娘一左一右揽着旁边眼神慌乱,坐立不安的人,已是哭得双眼红肿,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