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七娘,你既为女子,就最好不要凭借牙尖嘴利的本事,在这里颠倒黑白。”刘掌柜语调森冷,盯着贺七娘的视线宛若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不好好在家恪守妇道,却同那姓余的寡妇一起,日日在外抛头露脸,对人谄媚卖笑,用尽手段来抢我的生意,如今怎还有脸在这里同我逞一时口舌之快?”
“你克父克母,又未及过门就克死未婚夫婿,呵呵,我若是你,早就落发自去当姑子了,哪还敢同你一般,不知廉耻!”
那刘掌柜越说越兴奋,一张脸胀得通红,冲着面色淡然的贺七娘指手画脚,恨不能下一瞬就动手撕了她一般。
听着他的谩骂,贺七娘的内心由一开始的怒火中烧,逐渐转作平静。
她静静地看着这位刘掌柜,从他的歇斯底里里看出了他骨子深埋的懦弱与无能,越发觉得其人可笑至极。
似他这等人,除开利用那等无稽揣测构陷、侮辱他人之外,又有什么真本事?
强行按下康令昊攥得指骨咔咔作响的手,贺七娘在刘掌柜恶毒的视线中,蓦地笑了。
“若刘掌柜你能将这份胡说八道的心思放到酿酒技艺的精进上,想来你的那些主顾,也不会轻而易举地被我们寻鹤酒坊抢走,不是吗?”
“人说见山是山,你却是见所有人都龌龊卑劣,也不知问题症结到底系于何处?此处在的各位,想来都是伊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商户掌柜,也不乏你我两家酒坊的主顾,不若你亲自同他们各自问问,看到底是我使了卑劣的手段,还是你以己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