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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些人,却是早就想把握一切可以打击贺七娘,亦或说是打压寻鹤酒坊的机会。眼前这一幕,对他们来说,正中下怀。

“哎哟,看我这双不管事的眼睛。我原以为是石大掌柜请了助兴的倌人前来,没成想,却是贺掌柜?哎呀,失敬,失敬了!哈哈,哈哈哈”

“贺掌柜,勿怪,勿怪啊。哈哈哈”

阴阳怪气的调笑声,来自原本站在厢房梁柱暗影之后的一位身形瘦削,脸颊凹陷的掌柜。这会儿开过口,他就站在阴影之中,皮笑肉不笑地望着贺七娘,眼底满是懒得掩饰的恶意。

听得其言,厢房内静默一瞬后,各处皆有零星的偷笑声响起,惹得康令昊微眯起眼,握紧拳就打算上前收拾了那人。

一手拉住康令昊扎在护腕里的衣袖,贺七娘用眼神示意其稍安勿躁,而后不卑不亢地上前一步,叉手同那位已经明里暗里找过酒坊好几次麻烦的掌柜行过一礼,而后一脸真诚,开口劝道。

“想来是刘掌柜您日日夜夜思索该如何磨厉锄头,断人根脚,这一时劳累过度,才致使老眼昏花。虽说您长得确实略显老成,但我听说您年岁也不到老年,这讳疾忌医总是不好,您等来日酒坊生意彻底不忙了,还是应当早些去寻医问药才是。”

经此一言,屋内诸人这才恍觉,这位刘掌柜,确实也是做的酿酒的酒坊营生。想到这一处,当即有些人看向他的目光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更有甚者,已经主动同身边人分享起了刘掌柜半年来连续被寻鹤酒坊抢走大半主顾的消息来。

贺七娘淡然地在众人探询的视线中抚了抚鬓边碎发,纵他人目光如芒在背,那此刻刺得也不该是她,而是这个躲在暗处的,明面上的生意赢不了,只敢借言辞嘲讽她在外抛头露面的卑劣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