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还是没能找到出口。
反倒是疼痛而紧绷的肢体,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见状,方砚清索性找了块地儿躺下。眼皮酸涩,他想要阖眼睡一觉。
可恨的是在半梦半醒之际,总有人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嘀咕。
“栴檀,栴檀!帮帮我,我,我的手快被他勒断了!”
啧,这声音,听上去像是贺七娘。她又叫栴檀做什么?日日跟她混在一起,栴檀都不似以往了。
“你快想法子啊。”
嗯?栴檀?她让谁想法子?难道今日请君入瓮的局被破了吗?
“娘子,您再忍一下!求您了!郎君他就是不放手,我们这实在也这,这也不能强来啊。”
远松怎的也来了?
方砚清奋力想要睁开眼一探究竟,结果却在背后一下下的轻抚,与越来越浓烈的酒香熏陶下,彻底失了意识,陷入沉睡之中。
————
雪,越下越大了。
从最初那片雪闯进她眼帘开始,好像都还没有过去多久,那些倾洒在地的血痕,就已被薄薄的一层白雪所掩盖。
贺七娘哭笑不得地站在街角,身侧围着的,除开栴檀远松外,剩下的几个也尽是方砚清的护卫。
眼下,他们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正七嘴八舌地小声商量着,到底该怎么将方砚清和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