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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砚清语气重罕见的恼意取悦了贺七娘,她抿唇憋住笑意,趁他不备,将掌心一把盖上他的肩头,施力推揉起来。

虽说在彼此相贴的那一瞬间,二人都很是默契地连一点动静都没弄出来。

但贺七娘仍是被掌下那初次接触到的紧绷,弄得动作一顿,指尖该死地发起了抖。

咬牙将掌心按进方砚清的肩窝,随着他一下一下的倒抽凉气声,还有贺七娘使了全身力气的掌心,不消多时,倒也将二人之间那层若有似无的尴尬与羞赧搓了个稀碎。

等到贺七娘又加了一点药酒,二人先后适应了这不带任何情绪的肌肤接触后,倒还有了闲聊的心思。

“今天还得多谢你!若不是你的话,我还不知道会遇着什么。结果,我倒还连累你受了伤。”

“无碍,只要你没受惊就好。不过,你怎的会在门上顶着那么一盆水?”

贺七娘推揉的动作微顿,然后又立马恢复正常。

“嗐!还不是那日官差说的那些话。我怕那匪人真会盯上我,所以这不就想着防患于未然吗”

“对了,方夫子,你又是怎么会?”

“哦,我同你一样,就想着防患于未然,所以留意了些。”

“啊,这样啊”

结束对话,贺七娘一下下为方砚清揉着肩膀,感受到掌下的肌肤,由一开始的沁润冰凉,逐渐变得滚烫。

就像,她自己的掌心一样。

小小的狗崽儿趴在二人身前,早将脑袋搭在交叠的前爪上陷入沉睡。

贺七娘看一眼呼呼大睡的小狗崽儿,勾唇一笑,继而缓缓开了口。

“下午得了商队的消息,我明日就得离开了。我得先去县城歇一夜,后日一早,便跟着商队一道出发。”

“这小家伙,只怕是安排不上看家护院的活计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