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则快速地看向沈亦舟,沉着眉:“国师,小儿年幼,还望国师恕罪。”

说着,就要将小童抱下来,小童见此,死死地拽着沈亦舟的衣服,嘴里还吵闹道:“我要大哥哥,我要大哥哥。”

沈亦舟抱着小童摆了摆手道:“无妨。”

严正则看着自己孙儿在活阎王的怀里,快速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顾渊渟等了很久也没有间沈亦舟回来,于是开了门去寻人,结果去了门就听到两个仆从在檐下吐槽。

“严祭酒的孙儿真是好胆量,竟然敢向国师怀里钻。”

“谁说不是,不过最近国师的脾气好像好多了,要以前早就该把人扔下去了。”

“谁说不是呢,现在祭酒的的孙儿还闹着呢,嘴里还大哥哥大哥哥的,这不是占我们国师便宜么。”

等到两人走后,顾渊渟沉着脸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大哥哥。

他眉眼压着戾气,一言不发的朝着大厅走去。

只见大厅里,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坐在沈亦舟的膝盖上,眼睛嘴角都是笑意,顾渊渟觉得这一幕刺眼极了。

他捏了捏手指,乌沉的眸子转了一下,片刻手中多了几只草编成的竹蜻蜓,他将蜻蜓挂在阳光下最显眼的位置。

小孩子的目光是最爱动的,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吸引了那小童的目光,只见他快速的在沈亦舟身上滑下来,朝着蜻蜓的悬挂的方向跑了过来。

顾渊渟坐在院子的杂草上,手中编着蜻蜓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