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和江泊舟坐在茶楼的包间上,听着低下大堂里眉飞色舞的说书人抑扬顿挫的故事。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就咱们陛下刚登基不久哇,那冰雹啊,涝灾啊,还有那百年难得一见的丰州大疫,你们是没见过呀,那饿殍满地,有许多村子直接绝了迹。有人就说,这是因为咱们陛下惹了天愤,老天爷才降下的惩罚。”

“他们胡说!”

“对呀!怎么可能是当今陛下的错!”

“甭搁这儿胡咧咧,快点往下讲!”

底下观众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闹做一团。

说书人觉得氛围差不多了,抓起手边的醒木一拍,观众就安静了下来。

“这话当然是无稽之谈。咱们陛下英明神武,当机立断该放粮的放粮,该派太医的派太医,不过短短几天就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

“然后啊,陛下娶了君后,当时谁都没想到,陛下居然效仿太祖,给大衍朝添了第二位男后。陛下爱重君后,至今都没有再纳一个妃子,在这点上那些官老爷们谁能比得过咱们陛下?当初的那场婚礼啊,可叫一个繁华,小老头记得可清了,就在家门口,捡了一百多个铜板!”

谢珩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来,成功的被呛到了。江泊舟赶紧从他手里拿过茶杯放到桌上,嗔怪地为他拍背。

“我当时也捡了三十多!”